(sustainability),矿业也不例外。在第26届联合国气候变化缔约方大会(COP26)召开之后,矿业公司和钢铁生产商正在考虑钢铁行业“去碳化”以及铁矿石行业“绿色化”的可行性。
据报道,全球钢铁行业的碳排放量约占全球总量的7%。咨询公司伍德·麦肯齐(Wood Mackenzie)在8月份表示,钢铁行业的排放量必须减少75%,才能将全球变暖控制在2°C以内。
这需要从2020年的30多亿吨二氧化碳当量减少到2050年的7.5亿吨。
伍德·麦肯齐公司(Wood Mackenzie)在一份新闻稿中概述了实现这一目标必须取得的5项指标:将炼钢中的废钢使用量增加1倍,将直接还原铁的生产和使用量增加2倍,将全球平均电弧炉排放强度降低70%,将高炉-碱性氧气炉排放强度降低30%,以及收集和储存45%的残留碳排放。
非洲前瞻公司(Afriforesight)的材料工程师兼创新项目经理布兰登·达沃伦(Brandon Davoren)博士在接受作者采访时表示,在南非生产“绿色钢铁”可能还是个遥远的梦,但出口“绿色铁矿石”(green iron-ore)在中期内是可以实现的。
达沃伦博士认为,虽然可以而且应该增加废钢的回收,但最终溢价和每吨成本可能非常高,高于粗钢,令制造商望而却步;所以应该探索那些可行的、更环保的生产方式。
随着碳捕获技术逐渐成熟,钢厂对其使用程度可能会增加,用氢还原铁矿石是行业倍受青睐的技术。
《工程新闻与矿业周刊》(Engineering News & Mining Weekly)上个月报道,西澳大利亚州政府承诺投入100万澳元,用于研究铁矿石可持续加工成绿色钢铁的可行性。此前,铁矿石巨头必和必拓(BHP)、力拓(Rio Tinto)和福特斯库金属公司(Fortescue Metals)承诺推行绿色钢铁计划。
达沃伦博士指出,欧洲钢铁行业可能打算到2025年实现持续生产绿色钢铁。但其数量相对较少,可能每年不到1,000万吨,主要用于汽车行业或快速向绿色方向发展的特种行业。
10月13日,汽车制造商沃尔沃(Volvo)发布了首款采用绿色钢材制造的汽车,就证明了这一点。彭博通讯社报道称,这款电动翻斗车重8吨,有一个虚拟驾驶员,设计上用于采石场和矿山。
达沃伦博士补充道,如果跨国钢铁生产商安赛乐米塔尔集团(ArcelorMittal)在欧洲成功推出绿色钢铁,其南非业务也可能考虑生产绿色钢铁;但是,他强调,鉴于该国持续的电力紧张和对燃煤发电的依赖,这种发展只能寄希望于“非常长期”的项目。
幸运的是,许多矿业公司正在南非开发和推广可再生能源项目,这为绿色开采铁矿石创造了有利条件,最终矿山实现全部可再生能源供应,包括电动矿山车辆的充电。
达沃伦博士告诉《工程新闻与矿业周刊》,南非拥有用于炼钢的优质铁矿石,即使矿工采到的矿石品位较低,也可以使用磁选或泡沫浮选使其品位提高,并达到炼钢要求。
绿色铁矿石可能会像绿色铝一样获得溢价;而绿色铝每吨生产所排放的二氧化碳应低于4吨。
南非占全球铁矿石产量3%,是非洲最大生产国,但电力和运输网络等基础设施薄弱。达沃伦博士认为,南非生产绿色铁矿石最大的难题实际上是启动基础设施计划(infrastructure plans)。
非洲彩虹矿产公司(African Rainbow Minerals,简称ARM)公司和昆巴铁矿石公司(Kumba Iron Ore)公司将南非运输公司(Transnet)列为制约铁矿开发的因素。昆巴公司在其第三季度生产报告中表示,它将放缓生产,唯一原因是无法将其开采的矿石运到萨尔达尼亚湾(Saldanha Bay)。
传统的煤炭之路好走,但征收二氧化碳关税将导致所有流程的生产成本大幅提高。
例如,如果安赛乐米塔尔集团(ArcelorMittal)继续利用燃煤发电厂提供的电力在工厂中使用焦煤生产钢铁,那么当把所有这些二氧化碳关税加到钢铁价格上,就会发现成本会比想象的高得多。
除了改革国家能源部门,南非还需要制定长期基础设施计划。这些计划在未来的重要程度远远超出人们的预期。
达沃伦博士举例说,鉴于气候变化加剧了干旱的可能性,各国正在重新考虑水电站的计划,并重新考虑运输基础设施,因为无法将数百万吨矿石用卡车从矿山运往港口。
达沃伦博士表示,解决铁路问题的讨论正在进行中——要么改善铁路基础设施,要么增加货车尺寸——但他警告称,如果这些问题得不到解决,无论需求如何,矿业都将衰退。
此外,如果当地矿业公司无法利用去碳化和绿色铁矿石带来的机会,它们的长期盈利能力以及可持续性和保留社会经营许可证的能力很可能会因其不作为而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