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江
2016-04-03 11:27 来源:网络 编辑:矿材网

丁文江

一、人物简介

丁文江(1887年4月13日—1936年1月5日),字在君,江苏泰兴人,地质学家、社会活动家,独立评论》的创办人之一中国地质事业的奠基人之一,创办了中国第一个地质机构——中国地质调查所。

 

二、生平及贡献

1887年 丁文江出生于江苏泰兴一个书香世家;

1902年 东渡日本,未进正式学校;

1904年 受吴稚晖影响,由日本远渡重洋前往英国;

1906年 在剑桥大学学习;

1907-1911年 在格拉斯哥大学攻读动物学及地质学,获双学士;

1911年 离英回国,回国后在滇、黔等省调查地质矿产;

1922年 与胡适等人创办了《努力周报》;

1931年 任北京大学地质学教授;

1936年1月5日 在湖南谭家山矿考察时因煤气中毒遽尔长逝。

丁文江的主要贡献:

 1.我国近代地质学的奠基人之一;

 2.创办机构,培养人才;

 3.领导地质调查;

 4.发表著作有:《扬子江下游的地质》、《中国造山运动》、《丰宁纪的分层》、《中国之二叠纪及其在二叠纪地层分类上的意义》、《中国之石炭纪及其在密西西比与本薛文尼二系地层分类上的意义》、《丁氏及谢氏石燕宽高率差之统计研究》、《陕西省水早灾之纪录与中国西北部干早化之假说》。


 

三、轶事

 他被誉为“国器”

丁文江出生在江苏泰兴一乡绅人家。在母亲单氏的训诲下,他四岁入私塾接受传统教育,十岁读完四书五经,并能吟诗作对。有一天塾师出上联“愿闻子志”,丁文江对出“还读我书”。11岁,他就能写《汉高祖明太祖优劣论》数千言的长文。

丁文江15岁时,湖南枚县龙璋(字研仙)出任泰兴知县,这位维新人士听说治下有丁姓神童名文江,就以《汉武帝通西南夷论》为题面试。童子文江果然下笔千言,报国之志跃然纸上。龙璋叹他为“国器”,收为弟子。并劝说丁文江的父亲丁臻祺送儿子去日本留学,将来报效国家。

丁臻祺家道中落,如果不是龙璋的建议和精心安排,他不会举债让儿子留学。丁文江对龙知县终身不忘,成名后他去湖南,曾专门作诗祭奠,凭吊恩师:“十五初来拜我师,为文试论西南夷。半生走遍滇黔路,暗示当年不自知。”

少年丁文江在日本,过着“谈革命,写文章”的生活,一年半后,他和另两名同学转赴英国。途经马来西亚槟榔屿时,得到康有为的资助。到英国后,丁文江仍为留学费用所困,只得住到一个小镇苦学。丁文江一年跳三级,两年考进剑桥大学。然而又因交不起昂贵的学费,半年后辍学,改入葛拉斯哥大学,学习地质学及动物学。1911年4月,他获得双学位(文凭)回国。

丁文江海外归来,不久便参加清政府举行的第七次游学考试,获“格致科进士”,授“农商部主事”。他一边在上海南洋公学任教,一边应商务印书馆之约,编《动物学》教科书。直到1913年,才“专业对口”从事地质工作。

 

丁文江轶事,他被誉为“国器” 

 

        除了地质专长,丁文江在地理学、动物学、人类学等方面也作出了贡献。1933年,他和翁文灏等人一起编辑出版的《中华民国新地图》,成为中国现代地图的先驱。1950年代中国和印度边界谈判,其《中国分省新图》就是主要依据。

       丁文江1929年前后在西南地区从事地质考察时,请教彝族“师傅”,搜集整理了“猓猓文”(“猓猓”是新中国成立前对彝族的蔑成)。1936年1月,丁文江的《彝文丛刻》由商务印书馆出版。我国的彝文研究,就是从丁文江正式开始。

  丁文江熟悉英、法、日、俄、德数国语言,并涉足政治,在思想史、文化史、经济史、政治史甚至军事史上,都有建树。其《民国军事近记》《徐霞客年谱》等著作,颇受好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罗素说:“丁文江是我所见中国人中,最有才最有能力的人。”

 

中国地质学的“开山大师”

 1913年2月,丁文江应工商部矿政司司长张轶欧聘请,任该司地质科科长。与丁文江同时代的章鸿钊,也是中国近代地质学奠基人之一。称丁文江“开山大师”,是说他先后在“地质研究所”、“地质调查所”工作中,使得中国地质学、地质事业成绩卓著。

“地质研究所”,其实是我国最早的地质专科学校和科研机关。后来我国地质界的栋梁人才,多数由这里培育。而丁文江力倡的“登山必到顶峰,移动必须步行”、“近路不走走远路,平路不走走山路”等实地探勘原则,影响了一代代地质工作者。

到实践中去,从实践中来。1913年,丁文江通过“正太铁路”沿线地质矿产调查,认为从河南济源至河北阜平这段近乎南北向的山脉,才是真正的“太行山”,而从阜平至山海关这段近乎东西向的山脉,应叫“燕山”。他给“太行山”地理学的新定义,令人折服。

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曾经断言:“山西是世界煤铁最丰富的地方,照现在世界的销路来说,山西可以单独供给全世界几千年。”丁文江考察后发现,山西的煤的确多,铁却不然。他写了《有名无实的山西铁矿——新旧矿冶业的比较》的论文,纠正了“权威”的错误。

1914年初,丁文江在云南、四川、贵州长达一年的地质调查中,又纠正了法国地质学家戴普拉等人关于滇东地层、古生物、构造等方面的认识错误。1918年,丁文江在河南等地的地质调查研究中,根据三门峡附近的新生代沉积,命名“三门系”,从此他被地层学界公认为“三门系”的创立者。

蔡元培于1917年主政北京大学时,听从丁文江建议,聘请李四光和美国地质学家葛利普去北大任教。他们和丁文江一道,使得北大地质学教育、中国的地质学和古生物学研究,步入世界前沿。

在此期间,丁文江所作的《云南东部之构造地质》、《中国之二叠纪及其在二叠纪地层分类上之意义》等论文,享有世界声誉。他主持的《地质汇报》、《中国古生物杂志》等英文版刊物,也流行于国际学界。1932年,美国著名的地质学家戴维·怀特称赞丁文江主持的中国地质调查所具有“一系列高水平的刊物”!


 

他相信“少数人”

“最有才最有能力”者,“精英”也。丁文江将“精英”称作“少数人”。他撰文道:“天下的事业,没有哪一件不是少数人做成功的。”还说:“中国的前途,全看我们少数人的志气!”

1921年,丁文江需要赚钱资助家中众多弟弟的读书和生活,辞去地质调查所所长职务(仍兼名誉所长),到“北票煤矿”担任总经理。五年中,他把年产8000吨原煤的小公司发展成为日产1500吨直至2400吨的现代化煤矿—他这“少数人”,不仅能够“坐而论道”,更能“起而行之”。

丁文江信奉:“无论哪一个时代,哪一个社会,少数优秀的分子,握了政权,政治就会清明!"1922年5月和胡适等人创办《努力》周报后,丁文江发表更多文章,促“好人”(少数人)从政。《努力》周报第二期刊发的《我们的政治主张》,就是一份鼓吹“好人政治”,呼吁成立“好人政府”的宣言。此“宣言”还有蔡元培、李大钊等16位社会名流签名。9月,军阀吴佩孚从签名人中选了三人“入阁”。然而,三个“少数人”不过是军阀手中的装饰品;“好人政府”也只维持了73天!

1919年梁启超、蒋百里、丁文江等参加巴黎和会时留影 

这次失败,胡适作过反省,但丁文江不改观点。他在《少数人的责任》一文中阐述:“我们中国政治的混乱,不是因为国民程度幼稚,不是因为政客官僚腐败,不是因为武人军阀专横——是因为‘少数人’没有责任心而且没有负责任的能力!”他又把希望投向军阀。

丁文江认为,这些军阀天资颇佳,只可惜未受现代教育。他向军阀孙传芳建议:由自己替孙创办一所现代化军事学校。孙传芳却说:“丁先生,你是个大学问家,但是军事教育,我还懂得一点。现在还不敢请教你!”

丁文江并不气馁。他又写《假如我是蒋介石》《假如我是张学良》等文章,劝诫蒋介石“完成国民党内部的团结”、“与共产党体战”;为张学良设计作战方案,等等。然而他对“少数人”的期待,不过是一厢情愿。

1926年5月,孙传芳任命丁文江为“淞沪督办公署”总办(相当上海市长)。在职8个月,他就将上海的行政、财政、公共卫生等等,治理得有模有样。就在他一展抱负时,却遭到攻占上海的北伐军通缉。

动荡的社会一次次嘲弄他,他有时自嘲“治世之能臣,乱世之饭桶”,但还是相信“少数人”。1930年12月胡适虚岁40时,他的贺寿联写道:“凭咱这点切实功夫,不怕二三人是少数;看你一团孩子脾气,谁说四十岁为中年!”

 

他是“厌竹”怪人

丁文江极具个性,与众不同。他个子不高,身体敦实,双目敏锐,却蓄着德国威廉皇帝式的胡子;他不信中医,更怪的是居然恶“竹”:家中没有竹制品,不吃竹笋,甚至连家传墨竹古画也送给朋友!

这首诗是丁文江对“竹”的看法:“竹似伪君子,外坚中却空。成群能蔽日,独立不经风。根细成攒穴,腰柔惯鞠躬。文人多爱此,声气想相同。”

如果人们崇尚“未出土时先有节,及凌云处尚虚心”的“竹”之风骨,附弄“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风雅,也有可能赞同这首用语朴实、道理充分的“恶竹诗”,钦佩作者的独立人格。

1923年初,著名学者张君励在清华学校讲演,提出“人生观不受科学支配”的观点。丁文江马上发表《玄学与科学——答张君励》等文,批评好友张君励提倡“玄学”,与“科学”为敌,贻误青年!“科玄论战”由此引发。论战一年多后,以“玄学鬼”被人唾骂,“科学派”获胜而结束,丁文江就是“科学派”的旗手!

丁文江不倚傍任何党派,独立处世,宁折不弯。父亲去世后,他挑起了养家重担。他爱家,也爱积弱积贫的祖国。他终身不拿政府干薪,不因私事旅行免票坐火车。他说:“我们是救火的,不是趁火打劫的。”他的笔名“宗淹”,就是要效法先贤范仲淹。

1934年,丁文江应蔡元培之请,出任中央研究院总干事。“中研院”关系复杂。丁文江上任后,整肃院风,裁减冗员,减少行政经费,理顺各种关系。既为学术独立开创了新路,又调动了全院人员的积极性。不愧为“学术界的政治家”!

1935年底,湖南等地调查粤汉铁路沿线的煤矿储量与开采现状时,丁文江觉得任务重大,亲自前往。到达衡山后,他即兴赋诗:“红黄树草留秋色,碧绿琉璃照晚晴。为语麻姑桥下水,出山要比在山清。”

丁文江是个工作狂,为了工作,他与夫人史久元约定不要小孩。他将胡适给他的外国诗作为座右铭:“明天就死又何妨。只拼命做工,就像你永远不会死一样!”可惜从衡山回衡阳后,由于伤风,他生炉火抵寒时煤气中毒;更可叹由于救治中多次失误,1936年1月5日,丁文江在长沙湘雅医院病逝,年仅49岁!

挽联如海,悼文如云。十年前傅斯年听说丁文江出任“淞沪督办公署”总办,大呼“丁文江该杀”!丁文江逝世后,眼界极高的傅斯年追思说:“中国若有这样人二十个,又都在扼要适宜的地位,二十年后,我们庶几可以成为近代化国家了。为什么他先死呢?”


20岁也要做共产党

声明:转载于《同舟共进》2010年第1期

丁文江虽是位科学家,却也十分关心政治。1922年5月,他和蔡元培、胡适、李大钊等人联名发表了《我们的政治主张》;1926年5月到12月,担任孙传芳任命的“淞沪商埠督办公署总办”,职权相当于上海市长。在任期间,就收回上海会审公廨一事与英、美、日、荷、挪五国总领事谈判,极力维护国家主权。在胡适主编的《努力周报》(1922年5月至1923年10月)和《独立评论》周刊(1932年5月至1937年7月) 发表过不少政论作品。在《中国政治的出路》一文中,丁谈到当时的年轻人,有这样一段话:

  近几年来,许多中年人不知自反,而反要把一切社会的堕落,学校的腐化,归咎于青年。我个人的经验,现在青年的勇气和常识,比十几年前的青年高明的多。不错,许多青年进了共产党,许多青年在学校里闹风潮。但是平心而论,假如我今年是二十岁,我也做共产党,也要闹风潮。 (《丁文江集》,花城出版社2010年版。以下引文除另注出处者外,均引自《丁文江集》,不再标注)

假如是20岁,也要做共产党,这可是一个极为勇敢的表态。在那时,正如毛泽东在《井冈山的斗争》一文说的那样:“加入共产党是最大的犯罪。”(《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丁文江公开这样声称,就不只是一般的同情共产党了。

丁文江主张政府尊重人民发表各种不同政见的自由,接受一种和平转移权力的程序,这一点执政的国民党绝对不会同意。他希望共产党放弃武装斗争,成为一个从事政治斗争的政党,革命的共产党也是绝不同意的。书生论政,纸上谈兵,自由主义者的丁文江,除了写点这样的文章之外,大约也找不到实现他这主张的途径吧。 

声明假如是20岁也要做共产党的丁文江,46岁时发表了一篇《评论共产主义并忠告中国共产党员》,在和以前一样继续表明对共产党的同情态度之外,详细说明了他对这一问题的思想,说明了他为什么不再有做共产党这想法的原因。首先,他对马克思主义提出了疑问。“我们仔细分析起来,马克斯的价值论是很难成立的”,并不是只有人的劳动才能够创造价值。“从事实看起来,现代社会是很复杂的。价值是从这种复杂的社会关系产生的,很难追求每人制造的成分。分工合作的结果使得生产的价值超过每个人生产总数的价值。没有问题,交换——供给和需要——能增加物品的价值”。“他的价值论与其说是经济的真理,不如说是政治的口号”。对于这个“价值论”问题,国内外已有好些学者作了深入的研究,今天的认识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年丁文江所论述的水平。

 在这篇文章里,丁文江还说到了马克思提出的“无产阶级贫困化”问题。他说:

 我对于共产主义表相当的同情,但是对他们的手段绝对的反对。因为我不相信任何人的预言,而共产党的手段一部分是从马克斯的预言产生的,马克斯预言的不可尽信是很容易证明的。我已经说过,马克斯说资本主义的发展是使穷的人越穷,而事实上西欧北美工人的生活程度比十九世纪中叶增高得很多。我现在再举一个例:马克斯说共产革命一定是先在工业最发达的国家发生,而事实上是在工业最落后的俄国。

 这里,他说,“我已经说过”,是指文章前面的这一段话:

 马克斯说资本主义的结果穷人越来越穷。但是这七八十年来西欧北美工人的生活程度远高于马克斯做《资本论》的时候,谁也不能否认。就是在世界经济极端恐慌之下,在英国的失业工人所得到国家的失业津贴还远高于苏俄的工资。

 马克思提出的“无产阶级贫困化”的命题,以及列宁作为补充和发展提出的相对贫困化和绝对贫困化两个范畴,长期以来聚讼纷纭。不只丁文江一人,不少学者已论证了此说不能成立。胡乔木在1980年7月5日的一次谈话中说:“从马恩以后,形成了一种对他们的崇拜。梅林在《马克思传》中就说过这个意思。直到现在,对一些理论问题,如绝对贫困化相对贫困化等,还当作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来争论。”(《胡乔木回忆毛泽东》,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这就是说,仅仅是出于对马克思的崇拜,还在对于此说是否能够成立进行争论。争论中的那些强词夺理的文章当然是无法使丁文江信服的。

丁文江最反感的,是第三国际(即共产国际)对中国共产党的控制。他说:“中国共产党不过是第三国际的一个支部;一切举动不能自由的。”在丁文江写此文的1933年,情况正是这样。当时中共的领袖王明,就是这第三国际的忠实代理人。第三国际通过他给中国革命造成的损害,在党史著作中已有记载。

丁文江说:

我希望中国共产党党员仔细想想在第三国际的铁腕之下,中国共产党是否能达到它的目的。我知道第三国际除去鼓励世界革命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用意——我知道苏俄并不利用第三国际来谋苏俄一国的利益。(按:这句话表明天真的丁文江太不了解情况。)但是革命的情形是很复杂的,从莫斯科发号施令是否有成功的可能。我们看第三国际对于英国共产党的处置就可以知道这种制度的弱点。在一九二六年英国总罢工的时候,英国工党完全谢绝与第三国际合作,因为共产党完全不知道英国的国情,处处失却同情。这是因为莫斯科以马克斯列宁的遗教为天经地义,强把不相符的事实来凑合他们的教旨。对于相距比较近,言语容易通的英国尚且是如此,何况中国。

 我不希望中国共产党党员放弃共产主义,我只希望他们从实际政治立场,脱离第三国际,放弃暴动政策,从秘密党变为公开党,要求有公开宣传主义的自由。因为就是要暴动也得等到如列宁所说“革命机会成熟”方才可以着手。暴动要成功,也得脱离第三国际的牵制,方始有成功的希望。

 不然,单靠莫斯科发下来的小册子,跟着人家喊口号,中国共产党永远是不懂我们国情、固守马克斯列宁教旨的第三国际的牺牲品!

 丁文江根据媒体的报道,提到了第三国际对英国总罢工处置的错误。至于中国的情况,因为他无从知道党内的秘密,不能举出具体例证,这要党内的人才有切肤之痛。毛泽东1956年在《论十大关系》中就说过:“斯大林对中国作了一些错事。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后期的王明‘左’倾冒险主义,抗日战争初期的王明右倾机会主义,都是从斯大林那里来的。”(《毛泽东文集》,第七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这里“斯大林”和“第三国际”可看作同义词。毛泽东1962年《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更说:“中国这个客观世界,整个地说来,是由中国人认识的,不是在共产国际管中国问题的同志们认识的。共产国际的这些同志就不了解或者说不很了解中国社会,中国民族,中国革命。”(《毛泽东文集》第八卷)


《胡乔木回忆毛泽东》书中有《共产国际犯了两个大错误》,里面说:

 列宁建立了一个集中制的共产国际,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原则错误。这种组织永远不能搞,从这里就可以产生社会帝国主义。在列宁的好些著作里都有这样的观点,尽管一方面关于要尊重民族特点讲了很多,可是另一方面,每个党采取的任何一个策略步骤是正确还是错误,又都要由共产国际的领导人来判断。这就是把人的智慧上帝化了,不是经过集体的讨论来判断, 而是由个人的智慧来判断。所以,毛泽东思想在这方面,是对列宁、斯大林的共产国际的一个否定。不承认共产国际的集中制,不承认这种集中制是正确的。

回过头来看丁文江的这篇文章,他说第三国际“不懂我们国情”,反对“从莫斯科发号施令”,中国革命只有“脱离第三国际的牵制,方始有成功的希望”,都是些很中肯的意见。不知道当年党内对他这篇文章有怎样的反应,不过在实际上,毛泽东就是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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