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质“三宝”竟是它?
2016-12-19 15:53 来源:矿材网 编辑:矿材网

 地质工作少不了攀山越水,地质工作很艰难困苦,这是众所周知的,而地质生活孤独无味,却是一般人难以想象、体会得到的。

 地质工作爬山涉水、野外作业,餐风宿露、迎雨冒雪;缺乏代步工具,工作条件简陋,常与死神檫肩而过;艰苦是无疑的。除了这些以外,精神上的痛苦,长年累月的孤独难耐,实在是一种更加难以排解的困难,甚至可以称为慢性、杀虐性的精神痛苦。

 试想一想,一个人或一群青年,长时间处在人烟稀少、远离村落的荒山野岭,单独住在工棚里百无聊赖;既看不到报刊书信,也无人可以交谈;在六七十年代城镇以外尚无电视电话的时候,只有通过收音机里千篇一律的广播可以了解一点外界的消息;那是什么滋味?

 再设身处地想一想,只有偶而请放映员来放一场露天电影,连四周农民都扶老携幼赶来共享,我们像过节一样快乐的时刻;人因工程变动而不停地搬迁流动着,文化、生活都十分贫乏,无奈地将兴趣、爱好皆抛之云外,对什么都提不起劲之时;还有,夫妻分居、思亲想友的折磨,英雄袍湿、彻夜失眠的燥动长夜里;这是什么样的滋味?地质队员的思想情绪波动很大,变得脆弱而经不起重大打击,往往会狂笑、独语、大哭、长叹;这种状态下的人能称为正常吗?你体会得到吗?

 此时此刻,酒、烟、茶自然而然成为了地质队员的伴侣,虽然也知道会带来猝死、肺病的隐患,却也顾不得了。下图为独立在山谷里的钻塔。


 那个年代,到钻塔上班必带三样东西:钢锯条、肥皂和烟丝。钢锯条用来锯钻管的回转水缺口,属工作需要的易耗品。肥皂是公用的劳保用品,洗手的。烟丝则是大家共同需要的“精神食粮”。赶墟的时候合伙买回来几斤、十几斤大片、厚重、金黄色的烟叶,自己加工切成细丝,越细越好。上班前,用中号的旧罐头罐子,装上满满一大罐,配上2刀雪白、薄如蝉衣的卷烟纸,带着上班。钻进的时候,歇息的时候,累了困了的时候,特别是大夜班(下半夜),就卷上一根喇叭烟,吸它几口。一个班3到4个人,到天亮下班时,差不多就抽光了。我们抽的烟叶中,数云霄、永定、沙县产的质量最好,真香。下图为勘测途中。


 地质技术干部主要抽买来的卷烟。测绘勘探的路走远了,走困了,席地而坐,抽上一支烟,好像是天然合理合法的休息。走到什么时候该抽烟了,彼此有数、十分默契。这时,不分你我、不计好坏。你抽我的、我抽你的,从红霞、鹭岛、海堤到友谊、飞马、大前门,什么牌都抽。那年代买烟是要烟票的,还分等级供应。所以我每次从上海探亲归队,总要想方设法带上三五条烟回来才行。下图为香烟壳子设计图,您认识哪个???



 至于喝茶,那就容易得多,享受得多了。我们老在云雾繚绕的深山峡谷,都是产好茶的地方。在安溪、永春、德化的山乡,何处没有上好的“铁观音”茶?在武夷山下,崇安、松溪、浦城,何愁没有“大红袍”、“肉桂”茶?还有闽东的坦洋工夫、政和功夫、白琳功夫等红茶,以及白毫、毛尖等绿茶,都是名扬海内外的好茶。走到那儿喝到那儿,真是享尽其“味”了。虽然有如此好的条件,我却没有学会喝茶。我的喝茶一不会品、二不是茗,分不出味道,只管大杯喝个够,所以地质队里戏称我是“牛饮”。

 解我忧愁,惟有杜康。地质队的豪饮、酗酒名声在外,无人不晓。也确实如此,天一黑,荒山野岭的这群单身孤汉,不上夜班的,不打朴克、不喝酒,何以打发时光?喝酒是日常事,还要下酒菜,也是一笔开销。钻工的家属子女都在农村,大家还得寄钱回去养家糊口,所以经济能力有限,所以要精打细算、细水长流,所以只能喝便宜酒吃便宜菜。遇到赶墟,钻工合伙将整头猪、整头羊买回来,在尤溪街面甚至还买过整头牛,因为论头买、论毛重买,价钱会便宜,自己宰杀又可以物尽其用,用下水,头头尾尾来配酒,总是比较经济实惠。 

 酒,是整坛整坛买回来的,多数是当地农民自酿的红酒、黄酒、青红酒等,当然也有人喝少量白酒才过瘾,主要是廉价的“地瓜烧”,劲头大。下酒菜自己弄。工地上柴火多得很,花点力气捡回来就是,尽管烧到通宵天亮,也不熄火,随时可用。(见下图)大部分人就近在工棚外自己砌个灶,烧水做饭,炖汤炒菜,十分方便。钻工中不乏疱丁厨子、烹调高手,兼采各地风味,调人胃口。我们地质组那几头“湖南犟驴”烧的回锅肉、红烧肉、剁椒鱼头、辣子鸡,卤料也够美的,我至今不忘,可我自己怎么烧也没那份味道,真怪。我不喝酒,不时会被抓去陪吃,让我尝到不少美味佳肴。遇上高兴事,还要以不喝酒节省为由,罚我买一瓶北京二锅头请客,痛痛快快闹一场。

 说实在的,工地上喝酒是经常不停的,但是酒醉和酗酒却是个别偶然的,并非传说的那样凶。喝到出事,那是有的人碰到天灾人祸、或欠债危急;有的人遭遇妻女伤病、或子女致残;有的人长期婆媳不和、家庭散败;有的家属淫乱、或好赌染偷。队里不管谁,如果碰上诸如此类苦闷犯难的事儿,干着急,憋得慌,就会借酒浇愁,甚至喝得酩酊大醉、胡言乱语,旧怨重提、失态打架。不过,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靠酒精麻醉岂能解决问题?酒喝过,醉醒后,他们苦未消,难未解,依然照样上班,努力干活,坚守在岗位上做奉献。此情此景,令人想起唐诗:“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一千多年前的白居易只不过“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况且已泪湿衣襟,而我们是朝夕相处、同甘共苦、一起奋斗的社会主义建设尖兵。因此,虽然我不吸烟、不喝酒,却十分理解、同情我的地质兄弟。

 文章来源:芗子的博客  非常感谢前辈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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